有不满,却也不敢反驳。
“事到如今还不知道错在哪儿?回头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蔡相冷哼一声,目光冷冷的扫过屋里的人,这里有他的儿子,有他的门生,有他的老下属,有他的同乡,可这些人竟没有几人能参透这个局。他们这些人竟然还没有这个布局之人,一半的聪明。
“你们都以为工部是个肥差,给皇上修寝宫,修陵园,在地方上修路治河,随便伸手就能贪一把,却忘了现在国库里的空虚,也就是邹颍清那么八面玲珑的人才能每年从户部调拨出来一笔钱。如今户部和工部的尚书都被撤职了,明年刮什么风还不知道呢!”
老爷子这是说,以后如果户部的主事不是自己人了,这工部就成了苦差事,事儿多钱少,别说捞油水了,恐怕连牙缝都塞不满。
“往好处想,这几年要是无风无浪,你在工部也就罢了。但往坏处想,万一南方的水治出了问题,你就算有一百条命也得搭进去。”
蔡腾听他老爹这么说,心里也有点毛毛的,打起了退堂鼓:“那儿子……儿子就装病……不去上任。”
“不行,皇上现在正对老夫心有不满,如果此时你再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皇上定会以为我是在为户部和工部的事儿,跟他表示不满。”
蔡訾眉头紧锁,更显年迈和无奈,他如一头困兽一般在摇椅附近踱来踱去。
最终,长叹一声,说道:“为今之计,只能破釜沉舟,推举沈罄声为工部尚书了。”
“什么!”
“相爷!”
满屋子的人瞬间炸开了锅,工部尚书的位置怎么说也是六部主事之一,官拜极品,他们的人尚且削尖脑袋也挤不上去呢,相爷怎么就便宜了别人。
这个沈罄声像个滑不溜手的泥鳅,根本不是能掌控的人。
更何况,如今朝里有许多风言风语都在传,沈罄声已经倒向了九千岁。这不是敌人嘛!
哪儿有扶持自己敌人上位的道理!相爷这是急疯了,还是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