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我尽地主之谊的,怎劳大哥如此破费。”
“诶,兄弟说的这是哪里话,不过是一顿饭菜而已。年前吏部大考,为兄侥幸得了个‘升’,当时就想将这火腿托人送给兄弟你尝尝,只是怕太招摇给兄弟惹来麻烦,这次来京复职,正好趁此机会,与兄弟你一聚,拿这火腿当个下酒菜。”
裴云卿突然话音一转,窥着沈罄声的神色,试探的问道:“为兄听说,因为吏部大选的名单,蔡相国和九千岁翻了脸,最近愈演愈烈,沈兄弟难道没听到什么风声?”
“竟有此事,小弟整日奔走于吏部和梁王府,焦头烂额,倒没在意这些……”
裴云卿在心里冷笑,这个沈罄声真是有意思,明明这事儿是他挑起来的,后续的发展也多半有他的影子,此刻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却还装的人五人六的。
“我也是听言卿说的,蔡相国想扶持一个司礼监执笔太监去分李贤的权,趁着李贤陪万岁爷在乐山修仙的功夫,私自下了诏狱,挖出了好几件跟李贤有关的案子,想以此来搬到李贤,可谁想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些案子,可都是皇室隐秘,李贤是替皇上背黑锅呢。皇上震怒,下令将那执笔太监当场打死,还将涉及此案的官员都查办了,蔡訾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弟弟是皇上殿前伺候的翰林院大学士,经常被叫去伺候笔墨,敬献青词,走动的多,知道的隐秘事情也比较多。
“这么多年,朝中死谏蔡訾的忠勇之臣,没有十个也有七个八个,我的恩师白瑜,更是与蔡訾恶战八年之久。可是蔡訾却依然地位稳固,皇上也对他恩宠有加,无非就是因为他与宦官的关系甚密,九千岁李贤总是在关键时刻替他美言。贤弟你竟然不动声色,就将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挑拨的狗咬狗,高明啊!”
“大哥,这酒可以乱喝,话却不可以乱说。”
沈罄声眼角弯弯,看似好脾气的噙着小,可眼角却透着一丝冷厉。
裴云卿不以为然的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