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也已经走了,你也不必跪着了。起身吧。”
“谢少夫人。”陆卷舒感激的投以一笑。
许氏仔细打量着陆卷舒,果然是清颜如朝霞映雪,纤腰若流云纨素,是个少见的美人。
“我在闺中就曾听说过你与薛二少爷的传闻,知你是濯清涟而不妖的女子,又与二爷情深似海。只是今日虽帮你过了一关,明日又不知会怎样。你究竟是与薛家门不当户不对,这条路既艰且险,你好自为之吧!”
陆卷舒和薛二爷的爱情故事已经被人编成了好几个版本的话本子,在京城以外的地区颇为流传。
许氏走后,这偏厅就只剩下陆卷舒和二宝两人。
“姑娘,咱们回一品楼吗?”二宝被吓的不轻,脸色还有些发白。
“往日薛邵阳带咱们来西苑都是瞒着李夫人的,叫李夫人看来,咱们应该是第一次进来的。若是太轻车熟路的回去,只怕会露出马脚。我听说西苑的梅花开的好,不如咱们假装迷路,去梅园溜哒一圈再回去。”
“言之有理,我都听你的。”
看着二宝信任的眼神,陆卷舒突然觉得有点愧疚。
其实她只是觉得不解气,想去折两支梅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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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里住的人少,陆卷舒和二宝在路上也没遇见几个人。
梅园里的梅花果然开的极好,还未走近就能嗅到淡淡的香气,叫人神清气爽。
红梅白雪交相掩映,玉树琼枝形态万千,皆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叫人看的目不暇接。
突然从一株梅树下拱出来一个半大的小子。
他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白狐狸毛的雪白袄子,束着银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的月白披风早被树枝之类的硬物刮得乱七八槽。
“呀!”二宝惊的大叫一声。那人手里拿着小铲子,正在挖埋在树下的一坛酒。
那酒是薛二爷前年埋下的,自己都舍不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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