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英之死被安禄候缠的不厌其烦,根本没空管,李贤又自以为沈罄声和自己是一路的,也不会理那些弹劾。所以这声势浩大的讨伐,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沈罄声在人前依然风光无限。
可是在茶馆酒肆里,就恨不得被那些嗑着瓜子的人用吐沫星子淹死。
京城的百姓,若是再茶余饭后说闲话,十个有八个都是在咒骂沈罄声。九千岁李贤要是个奸臣,百姓们都觉得能接受,毕竟是个无根的腌狗。相国蔡訾要是个奸臣,百姓们也能接受,反正他一把年纪,也祸害不了朝纲几年了。可这沈罄声,明明是人人敬仰的状元爷,文曲星转世,青年才俊啊!怎么也坏到了骨子里,想想都恨的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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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坐轿子出来了。”二宝有些懊悔的说。
今天出门的时候,雪还未下的这么大,而且年根了,各府的小姐们都出来走动,轿夫又都回乡下过年了,正是狼多肉少,一轿难求的时候,所以也没多想,拿了把伞就出来了。谁想到这会路这么难走。
陆卷舒冷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嘴就打喷嚏,还连着打了好几个,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鼻头通红通红。
二宝闭上眼睛,许愿似得呢喃了一句:“要是这会,能有个空轿子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
想想而已,没想到还真被菩萨给听见了,他们俩没走两步,突然迎上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子,摆着一张笑脸问:“二位贵人,坐不坐轿子啊。”
简直像梦一样……
二宝忙不迭的点头,陆卷舒却留了个心眼,回头望了一眼街口的那顶空轿子。皂色的轿身,枣红色的轿顶,帐幔用的是隔风保暖的上等料子。
这是一顶官轿。虽然京城里也经常有官轿私用的,但她总觉得这事儿来的太凑巧,不太对劲。
“多谢这位兄弟,我们不需要轿子。请回吧!”陆卷舒哆哆嗦嗦的说,虽然气息有点弱,但语调却很强硬。说完便拉着二宝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