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算计和试探这么一个真君子,她也真是够了。
其实陆卷舒听到楼下有砸场子的哄闹声时,就已经远远看见了一条街外的裴言卿,瞧着他就是往一品楼来的,所以故意把匣子打开,露出那一枚玉佩。刚刚那些歹人走后,她也是故意让裴言卿先上楼来,瞧见她布下的局。
楼里的姑娘们都说裴言卿是君子,温文尔雅。有不少小丫头片子都缝了香包香囊送他。
若是薛邵阳收到这些香包,恐怕人前装的欢欢喜喜的珍藏着,转眼就给扔了。
若是沈罄声收到这些香包,恐怕当时就言辞狠厉的拒绝了,半分情面也不会留。
但裴言卿不一样,他会温柔的收下香包,也会告诉那个小丫头,你值得更好的人。虽然同样是拒绝了,但他温柔的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伤痛,反而会受到鼓舞。
陆卷舒曾经怀疑过,他若不是真的谦谦君子,那伪装的这样天衣无缝,心机之深恐怕比沈罄声还甚。陆卷舒看得出来沈罄声是真心拿裴言卿当朋友,如果裴言卿并不想象中那么单纯呢?他是晋党之首的亲弟弟,会不会是因为某种目的才接近沈罄声的呢!
陆卷舒知道沈罄声心眼多,一般人算计不到他身上。
可就算他长着一颗莲蓬心,哪儿都是窟窿眼,也架不住他的仇人多啊!
这朝堂之上风云诡谲,前有阉党,蔡党,后有晋党,清流,功勋世家,可陆卷舒看不出沈罄声到底是哪一派的,他像是一个前锋,一个孤军奋战的少将,锐不可当的往前冲,却没有人做他的后盾。
陆卷舒有点心疼他。虽然她自己从不肯承认。
“走得急和君子不君子有什么关系啊?”二宝挠挠头,始终想不明白。
因为他是真君子,才会看见沈罄声的玉佩,就知难而退的离开。陆卷舒觉得自己是多疑了,这个人颇有些贤者古风,谦和礼让。
“大厅里收拾的怎么样了。”
“沈大人和京府尹的人都来了,正在查点损失呢!听说沈大人一力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