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公子着手。但这极为关键的一步棋,却被打乱了。
蔡訾一听,哪儿有不恼怒的道理,立时拍案而起,长须美髯根根立起,呀呲欲裂。
“李贤这个腌狗,坏我好事儿。”
蔡訾和李贤想到一处去了,这沈罄声不过是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赵云德和右丞相张泽瑞又都是龟缩了近十年的小人物,这三人似乎都没这个胆子捣鬼。
他二人权势相当,又早有分歧,彼此猜忌,只需一点风吹草动,就被挑唆的狗咬狗了。
“皇上呢,皇上怎么说?”
张伯窥了一眼自家主人的脸色,忐忑的说:“皇上看后,龙颜大悦!”
隆德皇帝一向喜怒无常,虽然执迷于修玄问道,但是并非糊涂,相反他的政治敏锐度很高,也很有主见。这张名单如果太过粉饰太过谄媚,隆德皇帝会怒,如果太过刻板无视皇上的隐性需求,隆德皇帝也会怒,简而言之,想做到让皇上满意,真是难于上青天。
除了他李贤,谁还能把皇上的脾气拿捏的这么准确,这一点更加重了蔡訾之前的推断。定然是李贤这个腌狗在从中捣鬼!
“这个李贤,好,好,好的很!!!”蔡訾袖子一挥,老迈的脸上眼睑略微有些下垂,眼角也满是皱纹,但双目如电,闪过一丝阴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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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郊的沈府,是沈謦声花了白银五百两买下的一栋三进的宅院,这里原是一位苏州的大商人的外宅,虽然地段偏了点,但院落修得小巧而精致,极具南方特色,入园便是一景,上有玲珑假山如狮如林,下有清泉映荷叫人耳目一新。复廊相连,移步换景,处处可圈可点。
不过,再好的景致,遇上个不懂欣赏的大老粗,也是无用。
比如这位翻墙而来的锦衣卫。
“哟,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酒啊,也不去一品楼看你的老相好了。”
那黑影如鹞子般飞檐走壁而来,轻盈的足尖一点,就跳到了沈罄声身边,矫健的身子一扭,摆了一个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