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的,想透漏出去的东西,就假装不经意说漏了嘴,点到为止。不想透漏的东西,任凭对方使劲浑身解数也一个字儿都套不出来。
“今日的花灯节,怎地没带红绡姑娘出来转转。这样热闹的日子,一年可没有几回。”裴言卿端起酒杯,眉舒目展的朝他一笑。
这一桌的人,也只有裴言卿算是他的之交好友了。
数年之前,沈罄声曾与他同船过江进京赶考,在江面上遭遇水贼劫船,水贼凶残无道,扬言要船上之人都掏钱买命,一条命十两银子。同船许多考生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根本拿不出这十两银子。是裴言卿第一个站出来,说大家既然有缘同船,那危难关头需得共济,愿意倾囊相授请船老大高抬贵手。沈罄声钦佩他高洁的品格,自此结为挚友。
后来,沈罄声考中了状元,裴言卿也位列一甲第七位,授庶吉士。也是在那个时候,沈罄声才知道,裴言卿还有个哥哥,乃是晋党之首裴云卿。
裴家两兄弟出身苦寒,但是天资极高,从小就被晋党的书院培养,身受晋党大恩,特别是裴云卿,他一路扶摇直上,全赖晋党的扶持。但裴言卿和他哥哥不一样,他埋头翰林院,只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史书打交道,不愿参与党派争斗。
裴言卿是真正的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也并不像普通官宦子弟一样,视娼妓如玩物。他尊重红绡,只当她是沈罄声中意的女人。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凑热闹。”沈罄声笑了笑,朝清风楼外看了一眼。
今年的花灯节的确很有看头,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可红绡并非他的良人,即便邀她共赏花灯,也不过是人在心不在,更寂寞而已。
才说完,就看见杂耍戏团旁边站着个人影十分眼熟,穿着烟青色的长袍,在光怪陆离的花灯掩映下,身形轮廓有种娇柔的美。那人偶尔侧过身去和旁边的人说话,露出一张画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其实看不清容貌,可沈罄声就是认得出,她是陆卷舒。
像是为了应证这个结论似得,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