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明是夜夜入梦的人,却要装作不曾相识。
“姑娘过誉了,在下沈罄声。”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倦怠,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旁的,总之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沈大人对这位艳名远播的陆姑娘并没有什么兴趣。
仿佛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互道了一句姓名,便各自将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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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年少有为,弱冠之年就位列正三品,真是让我们这些虚长几岁的老哥哥们既羡慕又钦佩啊,哥哥我敬你一杯。”
“若是一般的正三品也就罢了,沈大人所居之位乃是吏部,这三年大考之期又该到了,这位置紧要的很。听说吏部尚书庄游礼是个十分中庸的老头,已经多番上书请奏辞官养老,我看不需三年,沈大人这官位恐怕又要再升一升了。”
沈罄声面上带着笑,这些人本就是有意要结交他,奉承话自然不绝于口,可他若真全听了进去,只怕离死也不远了。
一般的状元进士,取了功名便直接进了翰林院,修书立著熬上个七八年,稍有成效就能被提拔进礼部,礼部侍郎,礼部尚书。若是再幸运点,有贵人相助的,混到不惑之年,兴许能晋升内阁大学士。内阁大学士当上一二十年,倘若你身体够好,运气也不差,把当朝宰相给熬死了,兴许你还能在闭眼前,当两天宰相。这也许是读书人最梦寐以求的仕途了。
可沈罄声根本不想走这条路。
太慢了。他根本等不及。他必须独辟蹊径,以最快的速度,爬上高位,立足于权利的中心。短短五年时间,从贬斥边陲的七品县令,做到如今的正三品吏部侍郎,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人人都夸他年少有为,可他的年纪并不他的优点,而是他的缺点。他太年轻了,还来不及积累足以和官位相当的人脉。而这也是他今天来见薛邵阳的原因之一。
“庄大人才学和经验都远在沈某之上,吏部考核如此重任,自然是由庄大人主持大局,沈某甘为牛马。兄台万不可妄言。”沈罄声一副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