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更辛苦。
但真正让他觉得恐惧的,不是肉体上的痛,而是那些被关押在没有声音没有光线的茫然失措。在一个近乎真空的空间里呆久了,精神几近崩溃。
这一刻,张雨宁心疼这个人。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张雨宁在没找到工作的时候每天在家里料理他的日常生活,晚上在他工作的时候煮上一杯咖啡,在他想放松的时候跟他聊天。
无风无浪,很是惬意。
然后,周六就这么到了。
任熙远带着张雨宁踩上齐煦的公寓的时候,刚刚早上九点半。原本在批改论文的齐煦被门铃搅了思绪,出去打开门一看,精密的头脑一转,侧过身让人进来,询问,“远,还是咖啡吧?张雨宁小姐,你呢?要喝什么?”
张雨宁知道这几个人似乎都知道自己,也不惊讶,“水就可以了,谢谢。”
“我跟他们提过你。”任熙远解释道,“不会介意吧?”
张雨宁笑得颇有深意,“我觉得我应该高兴。”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让他的朋友知道你的存在,那么不说其他,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一定是有的。
齐煦这是第一次见张雨宁,但这个人跟凌央描述的近乎一样,眉清目秀,干净宁和,气质有些淡,有些飘,莫名地让人想靠近。
齐煦的家里有种科学家的冰冷和文学爱好者的优雅,但总体看上环境并不差。加之不是喜欢啰嗦的人,一杯茶下来,工作就在齐煦为他特地腾出来的房间里开始了。
齐煦看着平静了许多的任熙远,笑了一下,“真的感觉她比我的治疗要有用得多。”
任熙远微微勾唇,表示同意。
“怎么样,这个星期的情况?”
任熙远垂着眸,“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其实在张雨宁回来之后,他连板起脸的时间都少了。冰块溶解成半冰半水的状态,公司上下都觉得春天要来了。不然每天对着两个冰山老总,真有点消化不良。
张雨宁按照任熙远的意愿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