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表面了这个人的隐忍和压抑,“为什么要瞒着我?”
邵玉霞的隐瞒似乎是对张雨宁的折磨,那无异于不信任和不安心的举动把她作为女儿的身份的抛却和否定。尽管那不是她的原意,但对于张雨宁来说,是对她有多不放心,才会把事情瞒得那么紧?
“你性子坚强独立,一旦知道,你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去想办法。我太清楚了,与其多然一个人担惊受怕,倒不如不让你知道。”邵玉霞像是在对一个人陈述她的想法,不需要你认同甚至不咨询你的意见,这与张雨宁如出一辙。
“那现在知道还不是一样吗?”张雨宁从她的话语里听到了她对自己的不放心和对这个病的妥协。
“所以记下来我会听你的,我会认真治疗,你也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了,答应我!”不是祈求,是命令。
张雨宁不知道邵玉霞什么时候学会那么强硬了,但她明白她的不可置疑不过是想让大家都过得舒心点。“告诉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过年回家的时候,我去县医院那里检查过。”那时候张雨宁受了伤,没有回家。
张雨宁握紧进了双手,她很难想象当她知道结果的时候使用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去接受的。坎坷不安到无法倾诉不敢说出口。
那一份被放大的恐惧,她用了什么样的毅力才压了下来!
“对不起……”似乎除了这三个字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词能够表达她的心情,沉重到连尾音都发不出。
邵玉霞要的不是道歉也不是她的愧疚。作为父母的都想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所以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她仍不希望看到哭泣的张雨宁。“宁儿,我不希望以后再看见你的眼泪了!”
有些哀求的,在话语落下的时候,伸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想让她好受些。
程杨沉默地离开了病房,把一室的寂静留给了面临苦难的两母女。
这是一个注定的不眠之夜,邵玉霞是清醒的,她不累。张雨宁是清醒的,很累,但睡不了。
还有一个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