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法拉利,奥迪,凯迪瑞拉,捷豹,雷克萨斯到兰博基尼,几乎只要是看上的他都会收为己有,任性到几乎无礼。
张雨宁从不去在意,但出于职业习惯,她近乎记住了任熙远每一辆车的车牌号。
在确认真的是他的车之后,张雨宁回身看了一眼这辆车背后的别墅。然后在这个清晨的雨中,张雨宁隔着雨幕看到了二楼阳台的人——那个搂着别人、肆意深吻的任熙远。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巧合,比如说今天汽修厂下午只有她休息、比如说邵玉霞回乡下过清明了,她没有回去、再比如说,那辆雷克萨斯的主人,和任熙远住在同一个区。
最巧合的莫过于,她已经快两个月不见男人,在这个清晨,扬着那熟悉的笑,抱着另一个女人!
很多时候张雨宁都希望自己没有这么冷静,那样她就可以在心底的伤口被扯开的时候歇斯底里地哭泣,然后像个疯子一样指责任熙远的无情和冷血。
但实际上是,她冷静到了让人觉得冷血,似乎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那双明润的眼平静地看着任熙远抱起了那个女人回了房间,然后看着那扇被关上的玻璃落地窗,面无表情。
今天的雨不大,但站久了还是湿了一身。
张雨宁摊开手,低头看着有些胀痛的指尖,像傀儡一样转身走了出去。其实很多时候面无表情不过是一个给人保护的面具,那样你就不用害怕别人在你的脸上看到你的伤痕,不用害怕别人找到伤害你的入口,肆意施虐。
所以在离开任熙远的日子里,她的工作和不停的思考占据了她近乎所有的时间,这样才不至于无时无刻不想起那个人决绝的话语然后一个人坐在床上整夜整夜不能入睡。甚至于在梦里,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所以当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忙碌,习惯了不去想不去见,那就不会疼。但是见到之后,还是见到不该见的时候,那些伤疤像被洪水冲垮堤坝,随着涌出的血一起崩塌在了心里。
血色一片,深到近乎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