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叫她注意身体,不再多说。几个玩得来的工友在附近摆了两桌,恭祝她身体康复。但独独默契地绝口不提任熙远,似乎那个人不过是一场梦境里出现的幻像。
张雨宁去年因病休假的时间多的老板都不愿意说话了。心里虽然有想法,但也没好意思发作。更何况她工作还是很认真细致的,客户一直无二话。
三月初的汽修厂接到了不少的维修检查业务,张雨宁花了一小个上午弄那辆别克君威的滑动电阻器轮。安装过渡齿轮和端盖后,重新测量冷/暖风温度执行器电动机,确定没问题了才脱下了手套喘了口气。
黄振也刚刚帮一辆揽胜极光补完漆,见她搞定了,扯她去吃饭。
张雨宁去洗手池洗了下手,明润的眼很平静,表情很淡,“下午要弄那辆车的底盘吗?”
她说的是黄振接手的那辆揽胜。
黄振布满痘印的脸露出一个鄙视的笑,不算好看的脸看上去有点滑稽,“你还别说,那车要弄的哪止底盘,变速器得修,火花塞得换,…….总之大问题没有,小问题不断,我看换了干脆。”
张雨宁瞥了他一眼,“五十多万啊,换!”
那车主开车来的时候看起来年纪都一把了,换了车也开不了几年,还不如揣着几十万来的安心。
黄振痞痞地笑了一下,“叫你家任少送你一辆呗!”
张雨宁瞬间愣住面无表情,但黄振有些讪讪地挠了挠头。
任熙远的名字被搁在一边挺久的了,如今听到,张雨宁还能从这三个字里看到她们的曾经。如果没有说错的话,她一直有在想他。
可是想又怎么样,那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任熙远那句不稀罕的话无论说的是真是假,终究是伤害了她。
任熙远自尊心极强,就算错了也不见得能拉下脸去道歉,而她极度倔强,也不会低头。
结局似乎是注定了!
这天下午,没有了雪的春雨淅淅沥沥地一直都没停,空间被湿润的气体填充,空气里的泥土的腥气有些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