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述,是命令。
任熙远抬眼看着任启圣,微微点头,“爸,一会我陪你下棋吧。”
任启圣纵横商场多年,看人的眼色不会没有,更何况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儿子,“我今晚很累,你自己忙活去吧,有空多点回来。”
任熙远近乎是有些感激地点头,因为如今是真的不想留下来。
华依兰不赞同地看了任启圣一眼,但最终在任启圣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对于自己的男人,她还是很尊重的。
如坐针毡的两个钟过后,任熙远向华依兰和任启圣道别,打算回去,但转身的瞬间听到了华依兰的提醒,不,应该是警告,“记住你的身份,别做些不该做的事!”
任熙远愣住!
你看,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
任熙远一直是个聪明人,他能在最凌乱的时刻做出最有利的选择,这源于他一直的教育。尽管一直以来华依兰并不束缚他,但那种监视似乎一直不在。他不在意,因为以前没有想要为之与她抗争的人,他也懒得撕破脸皮。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抗争的能力!
离开别墅,任熙远直奔仆人开出来的车,这是他第一次那样急促地想离开一个地方奔往另一个地方,但事情往往不圆满。你甩掉一个麻烦,不代表不会有另一个麻烦来找你。当然,他并不把任熙渃这个把自己看得通透又给与自己温情的姐姐看作麻烦。
任熙渃一头卷发被码头的海风吹得凌乱,野性而张狂。看到自家弟弟走过来的时候,把手里的冰啤扔了过去,“行了,别装了,我看着不舒服。”
其实任熙远并不是装,他天生习惯如此,习惯了把情绪收好,不愿在别人面前摊开。但在任熙渃面前,无论收不收,所有情绪都跟透明的差不多。
任熙远烦躁地扯开领带,打开啤酒狠狠地灌了一口,“怎么突然回来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任熙渃不在意地回答。
但任熙远不会相信这样的答案,“姐,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