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是,汪凯奇也不是。他想,眼前的这个,沉默着,即将要在沉默中爆发的男人更不是。
她就是那么气人,那么恨人。这些男人是爱她,爱到可以付出生命。然而这爱里头都是带了怨毒的。即便他们死了,也总不愿意看到她会好过。她会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娇笑,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会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一辈子。
而这另一个男人,便是章狄眼前的这一个,身为情敌的他们永远也战胜不了的神话。也是她终其一生永远逃脱不了的魔鬼。她也是一个魔鬼,那么就让这两个魔鬼相互折磨着好了。
章狄与汪凯奇一样,甘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出他们的诅咒,诅咒那个偷了他们心的小魔鬼,会被郎坤北这个大魔头折磨得更惨烈一些。
郎坤北最终没再多言,他沉默了许久许久。他该利用这种沉默来历练自己的心性。把自己的心练得硬一点,再硬一点。由生铁炼成坚钢。
他想他炼成了,然后坐回车子里。他坐得很重,整个车子都是一颤。车门关上。
锦缡自打进了舞会便一直忐忑不安地寻找着。舞会地点设在上官官邸一楼的大厅里边,来的人似乎有些过于多了,无论是舞池还是餐区都显得拥挤。她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
锦缡自从进来了这里,听到三两成群的人聚在一起的谈话,无论是油头粉面的新贵,还是脑满肠肥的老爷,或者是光鲜亮丽的太太小姐们,都是三句不离郎坤北的。
他来到广东,还真就在广东各界掀起了一场风暴。
忽然锦缡的眼前出现了一朵蓝色妖姬。花瓣上的银珠儿在灯光下闪耀着,这样妖冶的蓝色,真美。
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男人,听声音很年轻。他也同所有人一样都戴了一副面具。纯白色的面具遮住了眼睛周围的一溜,不过这不耽误锦缡看到他含了笑意的眼睛。
男人薄唇微抿,含笑说道:“这位小姐,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为小姐戴上这支花?”
“先生因何明知故问,我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