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彭大夫叫到家里给你吃些药调一调吧。”
锦缡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那怎么行?一个男大夫怎能给我看这种病……”
郎坤北瞟她一眼,看她反应这般激烈,而后又拿被子蒙了脸躺回去生闷气。
郎坤北自然知道这是他自己造的孽,他的态度和缓下来:“明早我让东文送你去医院,那里有专门的女医生。”
锦缡还是不语,他又耐着性子,往下扯扯她的被子让她露出脸来:“他们只是路上保护你的,你去看病的时候不会跟着。”
锦缡穿了一条绿缎子漂着花纹的旗袍,颜色亮,衬得她气色颇好。
朔儿围着她转着笑着,像是很喜欢她这身衣服。她与朔儿好说好商量了半晌,可是锦缡往出一走他便寸步不离地跟着,锦缡让可儿抱他回去他便哭。
锦缡没办法,把他送去了和庸堂。阮月华看她的打扮便是要出去,随口一问她却红着脸说去医院。阮月华再往下追问,她也不得不说:“最近身上不大爽利……郎北要我去看一看医生。”
阮月华眉头一挑笑意渐浓:“不会是……”
锦缡忙着摇头说不是,又说她先走了便躲了朔儿出去郎府。
锦缡在和庸堂的大门后边躲着,她扒着门缝往里看,朔儿还在院子里四处找她呢。朔儿绕着圈走着,小模样十足的可怜。锦缡看着,心里边别提多难受了。
她都想不出去了,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要去。她会早去早回的,她会给朔儿买糖球回来,会给他买木马,买草蚱蜢,买面人儿……朔儿,等着妈妈回来哦。
可是朔儿还在找着,还在高声喊着妈妈,一声比一声高。后来在那段泥沼深渊之中的日子里,无数个子夜梦回,回荡在锦缡耳边的,便是朔儿一声高过一声的妈妈、妈妈。那是恐惧的,迷茫的,无助的,然而总不肯绝望的呼唤。他呼唤着,以为妈妈早晚有一天会听见,会回来他的身边,会抱他。因为他还太小,还不懂什么叫绝望。也不懂什么叫抛弃。
锦缡上了车吩咐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