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流的郎家的血,骨子里的烈性亦是一丝不落的随了来。有时候应对这样小的他都让锦缡觉得吃力。
她知道抓周不过是讨个彩头,可即便是这样没影的事她也终究是在意的。
朔儿哪里有什么犹豫。他直接略过头前那几样东西取了摆在离他最远的□□。
锦缡沉着脸看一眼郎坤北。郎坤北也在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的缘故,两个人的心性貌似都得到了沉淀。也都回到了去上海之前的时候,那时候的相处状态。
不过不可避免的,锦缡比之前更加惧怕他了。
朔儿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嘴里还在发着音:“砰砰砰——”
锦缡一激灵,又去看郎坤北。郎坤北揉揉朔儿的脑袋,不甚在意地说:“他玩过我的枪,没成想还记住了。”
她很生气。这哪里是她生出来的?哪怕少随了郎坤北一点呢也是顶好的了!一个就够她受的了,又来一个小的!也是个爱打仗不讲理的胡子,小胡子!
郎朔有模有样地拿着枪,像是能开出来似的,不过好在锦缡卸了里边的子弹。朔儿是一点也没看见他妈妈眼睛里边滋出来的火星子,拿着枪往郎坤北那边走。回去的时候路过摆在最头前的镶翡翠的金钗,他笑得很大声,像是才发现宝物,一把抓起金钗举起来。郎朔是一手拿枪一手拿钗哪个也不放,剩下的那两样看都没看。
男孩子抓周的时候才会摆些女子的饰品,寓意代指女子,说白了,就是指的女色!就像石头记里边专在内帷厮混的贾宝玉,不过朔儿多抓了一样而已!
锦缡顿时火大了:“就不能少随来一些?偏偏这个也随,真得打你了,小时候不管过来,大了得成什么样?”
锦缡的气话脱口而出,说完了她自己却不禁怔忪,心跳一下子快起来,脸憋得通红。
郎坤北也垂下了眼帘,他怎能听不出来锦缡是在骂他?然而他怀里的朔儿是没有危机意识的,抱着怀里的宝贝什么都不顾了。郎坤北看着锦缡如坐针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