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五姐。亲生的姐妹也没用,你还是和逸云亲近。自来就是,你眼睛里看不着我这个妹妹,我的女儿也与她的女儿比不了。你不是当不起儿子儿媳妇的家,你也不是做不了这个主,你是压根没看上我女儿。”
阮月星过来推阮月光:“小六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小五待你和紫琪哪里差了,你不要说这话来伤你五姐的心。儿女们的事,紫琪还没有怎样,你这个做娘的这么着急做什么?月光,这种事强求不来的。”
“老三说得对。二郎和紫琪这事成了是亲上加亲,固然是最好。可是这事要是成不了,也总不能闹得将来没法见面。二郎也在这,问谁都没用,还得看他的意见。”阮月辉发了话,阮月光也不再说什么。
郎坤北看了锦缡一眼。她的两只手死死攥着新床的被单,在大姨旁边安静地坐着,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他自额头往后一捋自己精短的发。他的手劲不轻,在饱满的额上拍了拍,长长舒出一口气,走到阮月光身前。郎坤北屈膝蹲下来。他总不能要六姨仰着脖子看他。他的一只膝盖曲得很低,另一只半支着,挺直着腰板,此时的高度差不多与六姨是一平的。
“六姨,您要我一句话,我便与您说来。”他又回头看一眼锦缡,她果然并没有看着他。“紫琪是我表妹,我并无非分之想。”
高紫琦是站在墙角的,她差点没站住。她应当感谢这屋子里的人,她最敬爱的姨妈们。在听了郎坤北的这句话之后,没有人往她的脸上看,自然也就看不到她现在是何等的不堪。
阮月光看着郎坤北,冷冷地笑起来。这声音让六月的沪上如同腊月飞雪,甚是寒凉!“好。坤北。你说你对你妹妹没什么非分之想。既然是为了表明你坚定的立场,那何不更坚定一点,直接说你此生不再另娶呢?”
阮月光的话里带了怨毒,郎坤北怔怔地看着六姨。这还是拉扯着他长大的六姨么?怎么就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尽挑着他的软肋戳呢?生怕不能逼着他就范,然而全不顾他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