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笑的时候更多,清清冷冷的……高鹏琪忽然说道:“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高鹏琪的声音并不小,目光也是没有避讳地盯着锦缡。屋子里静了几秒。
锦缡也听到了这句话,她正专心应对着这个很能说的小姨呢,怎么旁人都不说话了,一致地看着她呢?郎坤北也在看着她,他眼中的意味……很复杂,锦缡看不懂。这让她不由地有些心里没底。她转头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个男子。锦缡不喜欢他看向她的目光。她转回了头。
郎坤北的嘴唇微微张合,他重复着:“松生空谷,霞映澄塘,月射寒江。”他念得很缓慢,念到了每一句都要细细品味一番,然后看锦缡一眼。似乎是在做着比对。
郎坤北忽然抬头去看高鹏琪。
郎坤北这个表哥,自来就是比别个不同的。无论是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还是他的长相面目,都远远地落下了旁人一大截不止。站在他的面前,总是教高鹏琪不禁地自惭形秽。
郎坤北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下身搭着的也是黑色的马裤和皮靴,这样浓重的一身黑。他很随意地跨坐在方墩上。他越是随意越是不羁,他身上的那股子统帅气魄便越是崭露无遗。包括他的目光,即便和缓亦是凌厉得教人觉得难以呼吸!压迫!
高鹏琪突然就握不住杯子。他终是被郎坤北眼中的寒意凛到,别过了目光。
郎坤北却双手击掌,缓慢地击打两下。“表弟不愧是在北平做文职的,腹中墨水就是多。这三句话很衬她,你表嫂。”郎坤北说,然后他转头去看锦缡。
锦缡收下了郎坤北的目光,她没说什么,继续等着阮月亮说话,等着合适的空当她插上去一两句或者一两个字表示她的赞同,表示她在听。可是阮月亮好一会都没有说出话来。
杨子桓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他拍拍高鹏琪的肩,过来给郎坤北送来一杯酒:“二哥别尽忙着陪嫂子了,咱们兄弟几个可是许久没见了。他们几个也都等着你来了,大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