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滑的性情,哪怕是跟襁褓里的小婴孩也能玩到一处去。朔儿似乎很喜欢这个变着法逗他的伯伯,而郎天元也当真是一点也没顾忌,她这个弟妹还在呢,就如此不顾形象地扮鬼脸、装马猴。锦缡看着他的活泼劲,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直跳。郎坤北瞧着锦缡这副吃惊的模样,开口解释道:“以往三哥也是这般哄瞳哥儿玩的。不过他们父子不能常常见面。”锦缡听着瞳哥儿,想到了他的妈妈惠玲。那是个可怜女子。没得着锦缡的回应,且看着她的脸色黯淡下去,他似乎也能猜到她在想着什么。方才在上房时郎天元说他备好了见面礼,锦缡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如今她瞧着拴在朔儿白嫩颈子上的小金锁,又瞧着郎坤北凝视金锁的眼神,像是想起了些什么,颇沉重似的。她觉得这礼实在太重了。郎家世代家传的宝贝只有一样,便是那枚金锁。不知历经了多少个年头,也不知道穿越了郎家几代人,那锁上的金色已经有些沉重,可是嵌在锁上的祖母绿却是亮泽如初,翠绿欲滴,昭示着它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就像预示着郎家整个家族,生命之绿,永不断绝。郎天元的父亲是郎家长子,而郎元山却是次子,虽是一奶同胞也有长幼之分。金锁只有一枚,便是只能传长不传幼,传嫡不传庶。朔儿不明所以地玩弄着金锁,口水都洒了上去,一个劲地要往嘴里塞。可是链子短,他便怎样也够不到。郎天元被他执拗的小模样逗笑,锦缡却是不敢怠慢了,抽了帕子擦去锁上的口水。“三哥这礼实在太重,本是属于瞳哥儿的,怎的能由弟弟抢了来?岂不是坏了祖宗规矩、乱了套?公公婆婆也是不会允许的。”郎天元敛了笑,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郎坤北。郎坤北当然知道这个小小传家宝对于郎家的意义。他问郎天元:“父亲不知道吧?”郎天元顿了顿,点头,正色道:“金锁不单单只是代表着长房长孙的地位,更应当是郎家最出色的子孙的标志。这锁,瞳儿戴不了,只能是朔儿来戴。”锦缡看着郎坤北,郎坤北看着那锁,还没等开口,就又被郎天元打着哈哈截去了话茬:“郎家最出色的子孙在这呢,我要是再厚着脸皮霸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