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吃得的?这般爱吃,明儿见了三伯伯可莫要让人家笑话!”宝薇拿着一旁的水晶葡萄剥了皮剔了籽,好说歹说地总算换下了朔儿手里的拜帖。阮月华松了手,朔儿也没哭,由着宝薇抱他去吃葡萄了。阮月华这才倒出功夫来问陈寿:“三少爷这回回来是住府上还是回去吉昌街那边?惠玲应是先得了信吧?按理说她应当今日来同我说这事的,可怎也没见她的人影?”陈寿垂手,一板一眼地答道:“回夫人的话,咱们二少爷最先得的消息,已经按着三少爷的意思通知了吉昌街那边,三少爷要住在吉昌街的。但是惠玲夫人在两天前就被三少爷遣人送回了安徽娘家,说是亲家公大人身体欠安,要惠玲夫人带着瞳哥儿少爷回去探望。”“胡闹!”阮月华险些一把扔了拜帖,她这一声低喝也着实吓了锦缡一跳。锦缡也在细细看着那拜帖,粗犷豪放的笔迹,是专门写给她这个弟妹的。郎天元这个人锦缡自是知晓,算不上熟识,但是在政坛总少不了一些接触。而对于他的名号,则更是如雷贯耳。如今看来,这个郎天元果真是不同一般,回一趟祖家,却要先给婶婶和弟妹送上拜帖。锦缡直觉,他此番不只是回家这么简单。果然,阮月华恨恨道:“这个混小子!好容易回来一趟,却先把媳妇支走了,任是无情,也不能无情到这个份上!雨没见着下呢,雷先打得震天响,我看这小子此番回来必是要闹腾出些事情来。”说罢,阮月华的目光看定了锦缡。锦缡把拜帖放在茶几上,也回看了婆婆。谁都没说话,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份单单给锦缡的拜帖里透着端倪。不论郎天元是为何回来,总之是与锦缡扯上些关系的。锦缡抱着朔儿等了许久,久到朔儿都睡着了,郎坤北也还没有回来。她正在大厅里头晃悠呢,一遍遍沿着黑池、绕着沙发地走着,忽然听到电话响起来。奶妈忙把朔儿的房门关上了,锦缡快走几步过去隔断里边接了起来。“是你么郎北?”锦缡没等电话那边出声就先问了出来。她只觉是郎北没错的。等了一会,听筒里还是没有声响,锦缡又问道:“喂?郎北?”锦缡听到电话的那一端传来压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