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种的发髻她都不满意,定定地坐在梳妆台前发了半晌的呆。郎坤北每日回来得早,但是事务依旧繁忙,故而不得不起得早。他起床的时候往往锦缡也是会醒的,尽管他是努力地放轻了动作。他们两个都是浅眠到了极点的人。每天郎坤北起来之后都不需要锦缡做什么,偏偏今早要她跟着一起起来。锦缡捂住嘴不住地打哈欠。郎坤北看着着急,自己动手给她罩一件大氅牵着她出了北殿。锦缡还没洗脸漱口,本来还挣扎着不肯走,一出了北殿的门她立时呆住了。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雪,不大,铺在地上薄薄的一层。锦缡竟觉得不敢将步子踏在那上头,她时空错乱了一般,伸手捂上自己的腹部,忽然想起来原本在里边的小人儿已经出来了,且还在他的房间里睡着。她抬眼看向郎坤北,见到他专注地看着自己,她面上微微的笑意顿住片刻。郎坤北握住她的两手,深深凝视着她,声音有些紧绷,带着犹疑而不确定的欣喜:“缡儿,你……”锦缡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郎坤北目光焦灼在她的腹部,心里狂跳不止的:“你是不是……又有了?”锦缡红着脸噗嗤一声笑出来,甩掉他的手:“不是啦……”她急着转过身往屋子里边跑:“我得把朔儿弄醒,让他来看一看。”郎坤北两手无处着落,默默地算计一下她的日子,心里的弦又松懈下来。他叫住正在跑着的锦缡:“仔细弄哭了他,他早上最不愿意醒的。”锦缡头也没回:“这是朔儿的第一场雪呢!”郎坤北转头看着,这雪,什么时候成了朔儿的?郎坤北就呆呆立在雪地里半晌,最终到底是和她一起哄了朔儿快半个小时才让他阴转了晴,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抱着他在北殿后院里转悠了许久。锦缡在一旁跟着,不时地折几支落满了雪的树枝。她折得很仔细,上面的雪花都不曾掉落,然后拿到朔儿跟前挥动着树枝让他看扑倏落下的晶莹白雪。朔儿看得颇入迷,笑出了声,她也忘了手冻得冰凉,还是郎坤北命人送来一副手套给她。锦缡醒过神,拆下可儿给她梳的寻常发髻,束起马尾然后拿簪子绾好别在脑后,看起来干净简单而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