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噤声的都噤了声。华沙本是仰着头看郎坤北的,她的头仰得更高了。而锦澜城揽住华沙的手,突然收回来了。郎坤北一只手被郎湘抱着,另一只手本是插在裤袋里的。他从那裤袋里拿出烟盒,抖出来一颗烟叼在嘴里,然后用烟盒自带的火机点燃了。这一套动作熟练而流畅,然而恐怕连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抽过烟了。好像是自打阿缡怀了孩子,直到前不久她坐月子,他们分房而睡,他才在每一个不眠的深夜重新燃起了香烟。郎坤北吸了一口,又把烟拿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却谁都没看,吐出了一圈烟雾之后,他说:“她已经出院了,在家中静养。”彤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追问郎坤北:“既然是养病,那我能去看看她么?”“秦小姐还是不去的好,她现在不肯见人。”郎坤北说。“是不肯见,还是不能见?”“彤玉!”秦伯唐低声唤住彤玉。彤玉仍在看着郎坤北,她的态度很明确,郎坤北若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郎坤北还没有答话,就见着沙华伸出了手,戴着一颗紫色宝石戒指的手向前伸出来,伸向郎坤北,她似乎并不关心彤玉与郎坤北正在讨论着的话题,而是说:“北哥哥,与我跳一支舞吧。”郎湘的手臂也更加紧了,两只手紧紧抱着郎坤北。郎坤北转头看着郎湘,他把烟掐灭了。郎湘也自觉自动地松开了手。然后郎坤北对着沙华绅士一礼,伸出手。他的手掌很大,在华沙的指尖触上去之后猛地用力一带,两个人相携着旋转着进入了舞池。好像全世界都在为他们让路。舞池里没人了,只有他们两个。彤玉如何没有见过,郎坤北的舞步是何等优美,何等收放自如挥洒恣意。便是这样的交际圆舞,都能教他跳出一种张狂的味道,张狂而不失礼,完全掌控着他的舞伴,在他的引领之下绽放。郎湘没有人可以依靠,她与彤玉抱在了一起。她们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想着的却都是同一个人。就算郎坤北的舞步再如何精妙他的手臂再如何有力身姿再如何矫健,也还是有他掌控不了的舞伴——阿缡。那是在郎坤北的成人礼上。那是一支糟糕透顶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