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都带上了紧张:“那还不……快离我远些!”“小姐听我说完嘛!眼看着小姐神志不清昏睡了两天,姑爷就急了,当晚乘飞机飞去了德国,第二天晚上就带着这个什么……库……库尔特博士回来。到底是人家的医术厉害呢,给小姐做了仔细的检查结果说是误诊了!我就说嘛,我们小姐福大命大哪里就会得了那种病呢?”锦缡看她笑得欢快,是云开雨霁一般的明朗,也想对她笑一笑,但是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发现,有的时候微笑是这样一件费力且艰难的事情。锦缡随着李子林等人默默地回到北殿,并没有从郎府的大门进去,而是直接沿着街道前行,从北殿的大门进去的。北殿与郎府本就不是在同一个院子里,而就像是邻居,比肩而立的两套院落,只不过一套古朴曲折,而另一套简单明了,除了北殿这一栋楼,就是花园树海,郁郁葱葱色彩缤纷。从三楼睡房的窗子望下去,那真是一个自由而神秘的王国。怀着朔儿时她就想着,待朔儿学走路的时候,她便要领着他穿越一丛丛鲜花,绕过一株株大树,带着他听清晨的鸟鸣,在夏日的午后睡在树荫下,晚上趁着月光捉蛐蛐……而此时的北殿,没有朔儿,没有鸟鸣没有蛐蛐,连花也落了。转眼间,又是一年秋。整日里除了有郎中过来给她请脉吃药,没有一个人出入北殿,陪在她身边的也只有可儿一个。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被禁足了。或者说是囚禁。她环顾北殿一周,自己是就要老死在这个地方了么?世事无常冷暖自知。有谁想过盛极一时荣宠一身的锦大小姐,锦家传人,锦军总司令,有朝一日会被锦家遗弃。一时之间整个宁夏都笼罩在一种异常紧绷冷肃的氛围之中。而所有人也都不曾想过,锦大小姐这个身份,也换人了。锦家二老爷的一对私生儿女已经更名正身昭告天下。锦澜城再度回归政坛,做的第一件事,是为他的女儿华沙庆贺二十三岁生辰。请柬发遍了宁夏。秦彤玉捏着手里的那张红色请柬气得直抖。她一把甩了出去,仍那张薄薄的请柬像叶子一样打着旋落在地上。彤玉觉得不解气,又对着请柬啐了几口:“他们给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