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注进去温水。锦缡自打发现了黑池的这个好处干脆不去用三楼的浴室,睡前在这里暖暖地游上一阵子,全身都会得到舒缓。连肚子里那个都很喜欢,她感觉得到。只是她自己也知道,她是越来越游不动了,肚子里的这颗球已经超出了她身体的负荷,孕初的种种不适都在变本加厉地折磨着她,她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两个人专注地望着池底的图腾,隐约能看出龙的形状。郎湘也很纳罕:“当年建北殿的时候这图腾壁画是二哥亲手画上去的,又从国外弄来的漆刷上,水不能侵。只是没人知道是何寓意。”锦缡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他还会画画?且画的是这般高深的画……”郎湘指着她的肚皮柔声说:“宝贝啊,你爸爸这个人就是脾气坏,除此之外,生了那样一副好面皮自不必说了,”她又开始掰着指头数:“又会带兵打仗,会杀狼,会说外语,会画画,会下棋,会功夫……会欺负人。”锦缡听到最后一点捧着肚子咯咯地笑:“这一点倒是没人比得上。”郎湘夸张地摇头:“我说出来的都是几乎没人比得上的,阿缡你一定要听我的忠告,仔细了不能被他骗了去下棋的!他十六岁那年曾和前朝的四大国手对弈,你猜怎么着?”锦缡茫然地摇头,简直是秉着呼吸听她说下去。“那几位老国手都是下了一生的棋,打那日之后纷纷扬子如扬沙回家养老去了,再没碰过棋子的。那回二哥同他们轮番对弈了将近一天一夜,最终均以一子优势赢了排名第一、第二、第四的三位国手。那位第三国手与二哥和了棋。”小湘说完,两个人都还在久久回味着,小湘更是回想起当日情景难免激动且自豪。锦缡觉得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半晌,弱弱地问她:“他有什么很厉害的师傅么?”“当然没有。父亲都很讶异,我们只知道他棋艺精湛,那回遇见四大国手也是纯属凑巧的。都说棋局如战场,单看他仗打得那般好就不难想到他的棋艺如何的。二哥一直都是父亲以及郎家最大的骄傲。”锦缡心里边感触良多。这些日子每每与小湘在一起两人聊天的话题总是关于郎坤北的,也总是让她难以置信的惊异。对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