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相瞒,果然过了午间就见季家来了车子。舅舅季逸翔、舅母胡氏还有季嘉瑞都来了。锦缡迎上来便问胡氏:“怎么佳琳和佳琅没有来呢?”胡氏远远瞧见了锦缡,忙转过身推着嘉瑞进里间去看他姑母,嘉瑞本来是在看着锦缡的,冷不防被母亲推了这一把,身子一个趔趄。“哎呦我这就进去还不成吗,看把您急的。”胡氏这才有工夫回答锦缡:“她们两个啊,本不知道姑母病了,被同学邀请去看歌剧,一会就赶过来的。”锦缡点点头:“舅母也去看看娘吧,娘前儿还说要回公馆去看一看的,不想这就病了。”“哎,那我就进去了。”胡氏回头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季逸翔,忙进去了。季逸翔端坐着,锦缡亲自给他奉过茶,立在他面前规矩地一礼。“舅舅,是阿缡丢了母亲和锦家的脸面,也连累舅舅蒙了羞。”季逸翔深邃地目光端详着面前这个甥女,明里看着是与她母亲有着一般的性情,然而却又根本不一样。他很轻地摇头,叹了一声:“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锦缡一惊:“舅舅,难道您也认为我便该是为了这孩子嫁过去?舅舅,难道您不了解郎坤北还有郎家?”季逸翔起身,双手负在背后,缓慢地踱步向里间,语态坚决而威严,那是丝毫不容撼动和质疑的。“若非如此,你父亲母亲,还有你这一生都要受人指点蒙人唾骂。阿缡,纵使你权倾天下也终是身为女子,终是要有归宿。为人子女者,总要以孝道为先,为人父母者也总是以子女之一生为重。终身大事不是儿戏。你娘的身子,只怕再也经不起你的折腾。”锦缡听得额头青筋直蹦,愣在原地。缓了一会,非但没缓过来,她的眼前一黑,然后……然后,嘉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接住了她。锦缡的眼前阵阵发黑,过了好一会她才看见嘉瑞皱着眉紧抿着唇狭长的眸子里滋滋冒着火星子。嘉瑞都有些不敢碰她了。眼前的这张笑脸上边苍白一片淤痕斑驳,还有这身子……这身子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臃肿,什么时候肚子都都大了?而他竟然一点不知道!他根本都不知道!好半晌锦缡才听到嘉瑞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我说的吗,我要来却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