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果盘里的一个龙眼,朝阮月华一掷,让她给接着了。“隔层肚皮隔层山,我是看好了,等我把我女儿鼓捣你们家去了,你非得给她气受不可。你但凡是待她有一点真心呢。”阮月华剥了龙眼的壳子,塞进嘴里吃了。“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么。我自来待阿缡什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之前她给我气成什么样了,我这还委屈着呢。”季逸云默了一会,道:“你真的惦记着,就自个到鲤居去瞧瞧吧。”“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去。不见她还好,见着她我生气。不过逸云你放心,什么时候她点头了,同意进我们郎家门了,我也就消气了。”阮月华回去郎府的这一路上心情很轻松。宝薇也跟着乐的:“夫人这心总算落地了。有锦太太出马,这事是能成了。”阮月华笑着笑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她是厉害,可是跟老太君就没法比了。老太君走的不是时候,要不然这婚早结成了。她是带着遗憾走的啊。”宝薇掀开了和庸堂的门帘,开了门请阮月华进去,阮月华看见郎元山在,她有些吃惊。“老爷今晚不去三姨太那边么?”阮月华在梳妆台前坐下了,问他。郎元山穿戴很整齐,不像是要留宿的样子。他站起了身,来到阮月华身后。阮月华正拆着发髻呢,她停了手,转回身看着他。她知道郎元山这么晚了还等在这,必是有什么事要同她说的。郎元山拄着手杖,身子微微前倾着,他说:“我只同你说一件事,郎家的家规,在谁面前都一律适用。只要她是郎家的人。”“老爷说的是……”阮月华有些心惊,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郎元山说:“残害郎家子嗣者,死。”阮月华手里的梳子掉在地上,碎了。“老爷!可是乾南……他那个样子,你我怎么忍心?”“做一个当家主母,该有主母的气魄和长远打算。我以为这不需要我教你。”郎元山拄着手杖一步步走远了。阮月华忽然在后边问他:“老爷,坤北的事,你也别再拦着了……如果你答应,那我便做。”郎元山已经走了许久了,阮月华还僵坐在凳子上。这小凳没有靠背,她坐得腰酸背痛浑身发冷。宝薇给她披了件衣裳,替她梳着头发。宝薇忽然说:“夫人,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