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银白。锦缡忽然就觉得时空穿梭了一般,一转眼,他们都已经华发苍苍垂垂老矣。锦缡嗅到一丝酒味。他说口渴,声音低哑。听着就觉得他好像真的很渴。锦缡摸着黑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她觉得那双眸子带火似的,只是那火里浸了水,波光潋滟,让人只看着便觉得难受,像能溺死人似的。锦缡等得耐不住要开口,却被他一把带进怀里。“别乱动,我来只为同你说句话。”锦缡就真的不动了。“就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这样……”近在咫尺的面容上,除了那黑亮的眸子,她看不清任何颜色。两人贴得紧,温度迅速升上来,但她也不觉得热。郎坤北伸出一指点在她唇上,揉了揉,很怜惜似的。她曾一度觉得这个人生来便是不会温柔的。他指尖的力量很轻,一路勾勒着她下巴、颈子中线的弧度,直到她的心口。他极轻缓而温柔地开口唤她:“嫂子。”然后低声而短促地笑一下。锦缡的身子颤栗着,在听到这一声时僵住了。郎坤北将五指插进她的发,感受着那发丝的温柔,还是没忍住,吻在她唇上。四片薄凉柔软的唇相印,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他伸出舌尖,在触到她微张的牙关时,突然收住了。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紧绷他的反常他压抑着的情绪,还有他从没有过的温柔。“你醉了……”“嘘……我来是为告诉你,婚礼一过我便回蒙古。从此,我们永不相见。”锦缡觉得耳朵嗡地一声:“你说什么?”“我说,我和你,不会再相见。”“你不必……”“没关系,你不是也说过要离我远远的。不用你来躲,我会长驻蒙古。”“那边苦寒……”“我得走了。珍重。”珍重……张乔来找锦缡时敲了半晌的门没人应,他正急得团团转,就见门开了。锦缡裹紧身上的外衣,随他带几个人一同出了锦宅。深秋的夜,还真凉啊。张乔跟在锦缡后面,渐渐地锦缡落了后,张乔和警卫停住等她。但是她依旧行得慢。张乔看着锦缡面色呆滞不知在想着什么,身子像是提不起来气力,他颇担忧:“司令若是身体不适不妨回去歇着,我去请别人过来闹一闹也是一样的。”锦缡像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