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接茬。外边传来一队踢踏的脚步声,许是周怀桢到了。郎坤北直接问她:“你打算接受他的条件?”锦缡闷闷地说:“如今的局势似乎该是他接受我的条件。”郎坤北顿时换成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锦司令还真是不了解他。”脚步声越来越近,到了会议室门口停住。锦缡掀开眼皮看周怀桢一眼,他的目光也正牢牢锁着她。锦缡没动,只说:“张乔,关门。”周怀桢走进来,挑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他穿得很随意,就像他这个人,很少有真正在意的事。或许周孔秋的死对于他真是个不小的打击和考验,昔日意气风发笑容魅人的面庞被浓重的疲惫,满面的风霜和青青的胡茬代替。他眼中的热度总是不加丝毫掩饰没有任何避讳。锦缡被他看得难受,抬起头,却没敢目视前方。因为那里坐着一尊神,是她不敢“亵渎”的。她只盯着桌子上的石纹,说:“会议开始吧。”两个男人都很不给面子,一致沉默地看她。气氛很是尴尬。锦缡气闷,转头看向周怀桢。锦缡定定神,说:“周怀桢,丑话说在前头,战争,能免则免。但是你的命,我早晚要讨回来。”周怀桢无力地垂下头,笑了笑,声音有点沙哑:“那,郎少帅的态度呢?”郎坤北说:“我看锦司令。”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他到底也没表达出个什么意思来。周怀桢点点头,也没心思多想郎坤北的弦外之音:“那么好,阿缡,你以讨国贼名义出师,那么,我问你,国贼在哪?”锦缡坐直了身体。“周孔秋死了,你就想把罪名归在他的头上么?他好歹是你亲爹!”周怀桢也坐直了身体。不知道是不是锦缡的这一句话触痛了他,他眼里的光影,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