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桢诧异得瞪大双眼,他试探着抚上锦缡的腰身,却在将将触及的那一刹顿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垂下眸,看见了一把十足娇小的□□抵住了自己的腹部,枪的主人很用力,硌得他生疼。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枪是藏在何处,如何被她拿出的。
锦缡极慢地将枪口一点一点上移,直至周怀桢刚刚指过的地方。她的声音缓慢而幽幽:“我不需要枪法很准,也能让子弹从这里穿过。”
锦缡觉得这是该再没有的得意时刻,可是为什么连得意,都这样哀伤无力?她的力量不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强撑着还能撑多久。好像随时,一个不稳,就能倒下去。
周怀桢垂下手,神情忽然松懈了下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刚刚你吓到我了,阿缡。原来是这样,否则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对我投怀送抱?我还以为那是幻觉,是假的……”
锦缡不耐烦地打断他:“让你的人放下枪。”
“不可能。阿缡。”周怀桢不假思索,“这不可能。索性你就杀了我。这次来,我只给自己留了两条路,一,死在这里。二,带着你一起离开。失去了你这个筹码,锦司令根本不可能放我活着离开。所以,要么你开枪,然后拉着这里的所有人为我陪葬;要么,你乖乖地跟我走,这里所有人性命无虞。”
舞厅里已经有人低低的抽泣起来。没有人肯说一句话,季嘉瑞疼得几乎要撑不住,失血过多更是让他止不住眩晕。郎湘努力为季嘉瑞止血却也是杯水车薪。秦彤玉被掼倒在地上,看着这舞厅里大多相识的几十号人,又看着被胁迫的好友锦缡,她说不出任何一个字眼,心里也空荡荡的。受逼迫的不是她,即将面临死亡的也不只她一个。她不能有立场,那样对谁都不公平。人世间太多的爱莫能助。
锦缡不可遏制的发怒,几乎咬碎了牙齿:“卑鄙!”
“我的确卑鄙,我又不是他路笑安誉满天下,我是臭名昭彰,谁不笑话我,是个为女人疯魔了的疯子。他是君子,偏偏我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