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抹汗。这世上只得一物降一物,管他萧大人如何在朝堂上如何大杀四方,落到这九娘子手里只能任着搓扁揉圆,一点脾气也没有。
这怀里的九娘子还气呼呼的脖子一梗,哼哼道:“夫子今日还说已没什么可教我了,要告老还乡呢!没得还摔坏一方砚池,可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如此糟蹋,我看不如早日告老还乡,免得教坏了阿宁!”
“怎么,夫子还说不得你了?”侯爷夫人王氏带着几个侍女娉娉婷婷的从内室出来。
只见王夫人一身淡青色襦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墨发绾髻,发间闲闲插着一只烧蓝点翠凤形钗,虽已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只在眼角略有几丝细纹,却更添风韵,出身名门又长年治家沉淀出了与男子截然不同的贵气逼人与不怒自威的气度。
虽常言道慈母严父,可九娘子却是最怕这个母亲,不用说一句重话,只这一个眼神,就能让九娘子如鹌鹑一般服服帖帖,再不敢造次。
此刻九娘子吓得扭着身子从爹爹身上下来,理理身上衣服皱褶规规矩矩的站好。
“侯爷就是太宠着她了!”王氏话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小九自开蒙以来已经气走三个夫子了,再这么下去只怕这京城里望阳侯家的九娘威名都要赶上老爷您了。”
这当然是气话了。
可靠着爹爹的九娘子却不服气,为自己愤愤不平,明明每次都是夫子自己说教无可教,却要赖在她头上,好生委屈!可碍于母亲大人平素积累下的威严,又不敢开口,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可小脸上的生动的表情早就出卖了她。
“孩子还小嘛,慢慢教就好了。这么大正是玩的时候,总是拘着读书难道还指望着考状元?过个三年五载孩子大了,多得是懂事的时候,只怕就难得这么亲近咯!”萧大人这是有女万事足,爱煞了自家这个小淘气。
“唉!”王氏叹了口气,“我看老爷这心是不知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