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接她,此时她已经被无情的蚊子给叮了满头的大包,偏生今儿个出来又穿得单薄,在这夜里未免觉得有些冷了。
倏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提着灯笼从暗处朝她缓缓走来,身影不高,不像是年华。
年如烟微微眯眼,这才看清来者一身的姨妈红,不由地撇了撇嘴,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夏侯锦年走到她跟前,从怀里掏出了锦帕,递到她面前,“诺——擦擦吧,满脸都是水。”
水?
她后知后觉,伸手一摸这才知晓原来是眼泪,接过他的锦帕,胡乱在脸上抹了把,便扔给了他,又道:“怎么,你是来陪我喂蚊子的么?”
“本公子路过这儿,见你可怜兮兮坐在这儿才过来的好不好。”他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将灯笼放在了地上。
路过?
年如烟只觉得好笑,扭头看向他,“可我怎么记得锦苑和这儿是反方向呢?”
闻言,夏侯锦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他清了清嗓子,道:“本公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是管不着,你就算要住猪棚我都没意见。”她不屑道,手肘杵着膝盖,双手托着腮,带着一丝倦意看着眼前。
夏侯锦年瞥了她一眼,咽了口唾沫,还是将手里大红色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转移话题道:“你在等年华哥哥么?”
“这不是废话么!”
她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呵欠,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一些,心里有些甜滋滋的。
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年如烟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却听他道:“都这么久了,年华哥哥肯定不会来了。”
“你不要乌鸦嘴行不行啊,哥哥要是不来,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喂一宿的蚊子了。”想罢,她便伸手胡乱在空中扇了扇蚊子。
夏侯锦年舔了舔唇,迟疑道:“其实……锦苑还有多余的厢房。”
“算了吧,你不是说了要为了你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