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宝咬了咬唇,面带一丝窘迫,“我姨妈来了。”
姨妈?
连澈抬眸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眼她难受的模样,试探性地问道:“是你姨妈把你给伤了?”
“算是吧——”她倒吸一口凉气,紧紧地掐住了他的手臂。
怎料,连澈却问道:“那你姨妈在哪儿?——朕让人把她抓了给你出气。”
“……”
连澈,你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她欲哭无泪,瞥了眼自己袍子上的血迹,道:“我说的是我月信来了。”
月信?
——好吧,这可是男人最不喜欢的东西。
见她几欲站不住脚,连澈便只好将她抱起,大步朝营帐里走去,边走边问道:“你方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唔——你要听实话么?”她眨眨眼,眸底带着一丝隐忍的疼。
连澈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次朕就不追究了,下次你要去哪儿必须提前告诉朕一声,知晓不?”
——她都不知道,他刚才有多害怕,她会消失不见。
只是,有一点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她没事儿也没有离开这儿,那他方才为什么会觉得有些心痛呢?
*
抱着蔺宝进了营帐,连澈将她放在床榻上,从衣柜里给她找来了干净的衣服,递给她,道:“不如,把军医叫来瞧瞧吧?”
蔺宝咧嘴一笑,“我没那么娇弱,不用动不动就叫军医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连澈也没辙,只好依着她,道:“那你想要什么,都同朕说。”
“嗯——那你先帮我倒点温水来吧?”
她一手轻轻揉着小腹,舔了舔干燥的唇。
起初她是想让他命人熬点红糖水的,可一想到这样或许会引人耳目,便只好换成了温水,毕竟还是步步为营的好。
连澈依言出了营帐,而蔺宝也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屏风后换起了衣服来,可惜这儿没有姨妈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