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黄记布庄的东家,两家竞争由来已久,我怕苏大哥知道了,不愿再与我们二人称兄道弟。”言毕把玉佩放到桌上。
苏卿摩挲着玉佩,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我带你们去黄记布庄选料子时芝豹面有难色,原来如此。不过商家之争生意敌友乃常事,利益共通才是正道。再说了,你我三人是君子之交,出来游玩只论风月,不谈风雨,这玉佩既然是我送给芝豹的,断没有再收回的理。”
郑芝龙红了脸,“哥哥胸襟宽广,是芝龙依小人之见度君子之腹了,万望哥哥见谅。”
苏卿拍拍郑芝龙肩膀,“芝龙如此脸薄,以后生意上面见着的事儿多了,岂不是要经常红着张脸。”
郑芝龙闻言羞愤不堪,紧声道“哥哥怎可如此玩笑于我。”手底下使劲儿的捏着芝豹大腿肉,不让他笑出声来。
苏卿连忙说道“是大哥的不是,莫要见怪莫要见怪,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罢拍掌,有龟奴早候在外面,闻声取了美酒美食进来。
“今日与两位弟弟相逢恨晚,定要尽兴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芝龙芝豹应声称是。
等二人醒来早已是次日响午,芝豹趴在桌上干嚎,“哥,我的头好痛啊。”
郑芝龙也没好到哪里去,看苏卿一张小白脸,想着把他灌趴下说不定还能套话,就一杯接一杯打太极,没想到苏卿居然是个海量的,最后的记忆里只有模糊的片段,只希望自己没胡言乱语什么。
想着问道王顺,“昨儿晚上我跟芝豹是怎么回来的?”
“您昨晚没回来呀,还是今儿一大早是画舫的马车送您回来的。芝豹少爷巴着您袍服不松手,我们还找的布庄的伙计帮忙把你们抬进去的。”
郑芝豹听完脑仁都疼了,叫芝豹喝了厨房熬好的醒酒汤,又叫人备了温汤,洗洗就出门了。
待到了布庄大堂,杨清泉和刘云正好都在,看见二人进来不由关心道,“表少爷们身体可还好?今天听庄子里伙计说起,我刚和老刘说起要去府里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