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连十里,可有名了。”
“都说古时青楼流莺之地消息最为灵通,说不定能打探到什么。”郑芝龙心道,“演戏演全套,既然我要演个纨绔,犬马声色饮酒六博自然得都去沾个边。”
从河岸上看过去,花船横楼,入夜张灯,如万点明星照耀江面,往来者不乏富商贵人、文人骚客。
每个坊间的花船首尾用木板相连,连环成路,走在上面如履平地。各坊船首牌匾上书“金凤楼”、“潇湘馆”、“宜春院”、“红颜阁”,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端着架子高逼格的船坊支着画架子摆在门口,上品珠娘做的诗词对子对上就有资格进香闺春风一度,这自然是好附庸风雅的文人骚客的好去处。也有那直接些的花船坊,有钱就是大爷,给银子您就来嘞。
有那做对子没让珠娘看上的,站在船坊门口骂的涎水四溅,“干得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皮肉行当,不顾廉耻,还装什么清高,啊呸。”说完转身进了边上给银子的娇娘坊。
芝豹看的目瞪口呆,感叹一句“奇人真多”,转眼又被别的花娘给迷了眼,正眉来眼去想上这家的花船,余光瞟到芙蓉树旁的船坊。
“咦,那花船牌匾上的刻章怎么跟苏大哥给我的玉佩上一模一样,我看看。”芝豹掏出怀里那块玉佩,仔仔细细对比了一下,“哥,你看是真的诶。”
一只手伸到芝豹面前,芝豹警觉起来,把玉佩往怀里一收,“干嘛,这是苏大哥给我的,我才不会给你。”
“今晚开销我全包,用完了还给你。”
“这还差不多,喏,给你,拿稳当点儿可别给我摔着了。”
郑芝龙接过玉佩挂在腰间,信步往那花船走去,门口老鸨迎上来,“哎哟喂哪来的两位公子,真真是‘蒹葭倚玉树'般,女儿们,快来招呼着。”
郑芝龙往船内探身看道,“给我找条清静点的船,庸脂俗粉的就别送上来了,银子不是问题。”
老鸨一看就是个大户,赶忙儿把那些莺莺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