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等物什竞相往那两公子身上扔去,正好有辆马车从路旁经过,两人忙不迭的挤上去躲避这些热情女子。
“这位公子,事起突然,实在抱歉。”郑芝龙揖手道。
“足下多虑了,看方才那情形,两位一定是外地人。”这声音如清泉入口,流水击石,郑芝龙抬头一看,说话之人有一双狭长的黑灰色凤眼,鼻若悬胆,唇微微弯起,面相看似亲切却又有疏离感,身着暗金孔雀羽交领程子衣,郑芝龙心道“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富家公子”。
“我们兄弟二人确是第一次来台州府,不想这里民风如此热情,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郑芝龙对扮成不更事的少年人还是得心应手,加之二人面相稚嫩,倒也没什么破绽,“路遇恩人相助,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免贵姓苏,单名一个卿字。”
“苏公子名儿好听,说话的声音也好听。”芝豹在一边插话道,苏卿倒是头一次遇到这么说实诚话的人不由一愣。
郑芝龙恨不得把这兔崽子塞进地洞里,这么说一个男人声音好听你不觉得是在调戏别人吗,“苏公子,家弟平日里被我们宠坏了,说话不知轻重,万望原谅则个。”
“小公子心直口快,也是个性情中人。”苏卿展开纸扇,徐徐而摇,“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做咨客带二位公子游一游这台州城可好?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我叫郑芝豹,这是我哥郑芝龙,我们是从泉州来的,嘿嘿。”芝豹难得遇到一个肯夸奖他的人,恨不能围着苏卿转圈摇尾巴,几下就把自己卖个干净。
郑芝龙心想“嘴巴上夸得是天真浪漫,没准想的是你猪脑子一根筋”,面上却不带出分毫,只是颔首应是。
“郑公子即是从泉州而来,这风景和台州城大同小异,倒是让我犯难了,往哪去呢…”苏卿收起扇子,往桌上一敲,“有了,这时节产桃浆,我便带两位公子去尝尝鲜。”
“桃浆是啥呀?”芝豹好奇。
“夏日桃树树干上的裂口在雨后会有树胶沁出,便是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