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抖抖袖子,分开人群走了。
朝奉像噎了骨头,脸色青白连篇儿,后面人看着纳闷儿,上前问道,“掌柜的,这事儿怎么报上去?”
“今晚当家的就回来了,先报给管家,等着上面示下。后院的人先不要动,放那儿。”
“好嘞,那谢礼咱们要备么?备好送到谁府上呢?”
朝奉感觉脸上像刷了层不透气的白浆,绷的梆紧,恨声道,“没个过年过节,往东家屋里送啥礼,都散了,该干嘛干嘛。”
下面人触了霉头,听出点意思,这白衣人还是东家亲戚,没搞懂拆台拆到自己家头上来是几个意思,保不得回头跟铺子里其他伙计议论一番。
黄程和弗朗机人商谈完船引的事儿就打道回府,用完膳在书房里看着各地铺子里发来的账册并着掌柜的来问着拿主意的买卖。一一处理完毕,抬头看见管家一脸欲言又止,问道“有什么要紧事要报吗?”
“老爷,德昌当掌柜说今天有两小孩来铺子里当錾花金钗,伙计说拿进去给朝奉看,出来时同小孩说活当二两银子。小孩不当要拿了钗子走,伙计给他们的却是个金包银的钗子,两小孩在门口撒泼不走。”
黄程端起手里的茶盏,吹开面上浮着的沫儿,泯了口茶,“然后呢?”
“掌柜问清楚了,那伙计最近常去赌坊,输了不少,想昧了金钗还赌资。”
“是伙计自己招的吗?”
管家面有难色,犹豫一下说道,“是表少爷下套问出来的。”
黄程放下茶盏,问道,“哪个表少爷?”
“郑大少爷。后面掌柜觉着蹊跷,叫人去跟着那两个小孩,派出去不少人打探,一点消息都没有。”管家回道。
黄程摩挲胡须,眯着眼睛想了会儿,“有点意思,今晚你叫人查下我的好侄儿最近都干啥去了,明天去请他们来书房。”
“是。”管家应道,转身退下。
黄程坐回椅上,虽然侄儿给自家下套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但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