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道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用手指着周天,竟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公子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将玉佩弄坏的,但将这种事情赖在我一个下人的身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咱们河东卫家可是天下间有名的大世家,如今公子做出这种事情,让卫家的颜面往哪里放,小人自幼便做了公子的书童,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照顾公子,自问这些年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公子的事情,但公子怎么能让小人背这种黑锅呢,公子你太令小人失望了。”周天演下人演的很是过瘾,这一番数落之下,自然是气的卫仲道哑口无言,而且根本就没法解释。
“你个山野小人,我卫仲道……”卫仲道哼哧哼哧憋了半天,刚憋出几个字来,就又让周天给打断了。
“山野小人!公子你的意思是不想要小人这个书童了吗,公子小人做了你十余年的书童,从十岁起就帮着公子调戏良家妇女,帮着公子挖绝户坟,踢寡妇门,难道这些公子都忘了吗,小人为了公子挨了多少的打,公子还记不记得当初公子摸了二丫的屁股,是谁为公子顶的缸,公子还记不记得,当初公子偷看大夫人洗澡是谁为公子受的罚,公子你真的好无情。”周天说完这一大推竟然掩面哭了起来,而且还是嚎啕大哭,可谓是闻着流泪听者伤心,惊天动地,至死不渝啊。
“公子既然不要小人了,那小人唯有一死谢罪。都别拦着我,别拦着我,我要撞柱子,我要上吊,我要自杀啊。”周天一边哭着一边就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柱子,然后抱着柱子跟蜻蜓点水似的,往柱子上撞个不停。
“琰儿妹妹,这不是我的书童,是在街上将我玉佩给撞坏的山野村夫,仲道本想让这人将今曰之事与琰儿妹妹说明的,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胡说八道,琰儿妹妹你要相信我啊。”看着周天的表演,这卫仲道有些目瞪口呆,调整了半天的情绪,这才说出了句整话来。
“仲道哥哥放心,琰儿自是相信仲道哥哥的。”蔡琰笑了笑,平淡的说道,好像并没有看到那周天的表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