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向三爷道:“我并非什么英雄侠士。老人家还是快快起来吧,莫折了我阳寿。”
向三爷泣道:“大人饶命!”
雷洋道:“我也并非官差,叫我大人作甚?”
向三爷心下一沉,大哭道:“大王饶命!只要你放了我儿,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雷洋却是笑而不语,伸出一根手指抠了抠拿枪的右手,想是举枪久了有些酸痒。他斜着眼睛摇了摇头,阴阳怪气道:“我也不是什么大王,怎么,老人家看我很想落草的匪人么?”
一句话吓得向老三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地流个不停:“我的爷爷耶!您老人家倒是要个什么称呼呀?”
雷洋耍着枪花,一把将盒子炮收入怀中,腼腆地笑笑:“要叫先生。”
向三爷虽不知这凶人不知什么缘故,偏要让人叫他“先生”,不过见他收了盒子炮,却也暗暗松了口气,呐呐道:“要叫先生?”
雷洋转身抱起宝儿,逗了一逗,才道:“我是来讲道理的,又不是要打打杀杀,自然是要叫先生。”
他把小宝儿放到老太爷怀中,转过身来,朗声道:“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一个族里的亲戚,又何必为点小事闹生分呢?常言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向’字,大家有什么事讲道理不好么,实不用着伤了和气?”(别说我浑!无语中那小子还说过“一笔写不出两个‘满’字”的浑话呢:)
向三爷心说,你都动刀动枪了,倒怪我们打打杀杀伤了和气?话虽如此,却不敢造次眼,见雷洋收了短枪,当下也讪讪地站了起来,挤出一丝笑容应道:“谁说不是呢?”却是语带哭音,笑得比哭还难看。
堂下众多管事见着形势,情知向三爷一家已是一败涂地、毫无胜机,这时见有了台阶,哪还不扯旗转帆、就坡下驴,一时间竟是争相称是,唯恐落在人后。
向东倾不尴不尬地夹在众人之中,一张驴脸窘得通红。今日的形势其实是极好的,眼看着就要把老东西逼入绝境,马上就要接手诺大一份家业,谁知向家失散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