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这一点小钱,只是小弟一点心意,决没有半分冲撞的意思,你要是不收,我真是无地自容……”
两个人正在那里扯来扯去,楼梯上突然“登登登”上来三个彪形大汉,穿着一水的藏色英雄装,臂膀上挽着包袱行李,都是出远门的装扮。
楼上的闲人们都很诧异,怎么这跑江湖卖艺的人跑到市楼上来了?难不成想到顶楼上拿大顶?
三个大汉却没做什么理会,径直来到雷洋面前,搁下包袱行李,口里连声称着“师傅”,竟是纳头便拜。
雷洋和狗子面面相觑,不知打哪里跑出这几个徒儿来。小毛却道:“你们不是那几个医馆外卖艺的吗?怎么?看我们老大厉害,想跟他学武艺?”
三个大汉连声称是,点起头来就像啄米的母鸡,这求艺的态度倒也诚恳。
雷洋心念电转,倏地想起自己埋藏在密处的大洋和金银细软。在他的计划里,这些东西都是要留作将来拉杆子时招兵买马之用的,所谓要给庄丁抚恤,一方面固然是要收买人心,另一方面则是当作截流钱财的借口罢了,至于之前说的一个人抚恤百儿八十个大洋,真正落到实处的,只怕要少得多,否则他这头领岂不成了义务劳工?
在他的心里,也未尝没有权谋之术,眼见队伍慢慢成型,几个什长也有了些威信,他的心里也在暗暗思量制衡之道。虽然几个什长伍长对他都很忠心实诚,他也不能不考虑补充些新鲜血液,以改善骨干的结构和平衡,否则整个队伍都是懂家庄的人,那也并非什么好事。
他想到此处,不免着意打量了打量面前的汉子,沉声道:“你们是哪里人,都会些什么?”
打头的汉子喜道:“我叫王二牛,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兄弟,我们几个人都是河南逃荒过来的。我们自小习得一手好枪棒,有一身蛮力,今年一路沿街卖艺来到山西,寻常油锤灌顶、胸口碎石的活计,倒也熟练得很,看见的无不夸口呢。”
旁边的汉子却道:“还有呢,我们有祖传密制的大力丸,也很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