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晚饭都没顾的上吃,可这头领却让她一阵好等。
她赶紧快走几步,迎了上去,脸上露出几分羞涩的笑意,微微福了一福,轻声道:“头领能来,小女子万分感激。”
“都是穷苦人,用不着那么客气。”雷洋谢过她的礼数,问道:“嫂子叫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咏雪点点头,看着雷洋询问的样子,咬了咬嘴唇,却不知怎么说才好,一时只是惘然。
雷洋看着颜色俏丽,神情黯然的女子,心下便很恻然,多少起了些惜香怜玉的心思,诚恳道:“小姐若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请直说,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会替小姐担待起来,绝不会有半点推脱。”
这话说得平淡,但是异常坚定诚恳,大丈夫一诺千金的侠骨和男子汉怜惜弱者的柔肠竟全都蕴涵其中。这句话他不说倒好,短短一行话语,脉脉落在咏雪的心田,引起她藏在心里无数的感伤,一时间竟抽抽噎噎,啜泣起来。
雷洋大急,拍拍咏雪的肩头,只是柔声劝慰。
咏雪倒也乖巧,听得他的言语,微微露齿一笑,淡淡道:“一时感伤失态,倒叫头领看了笑话。”
雷洋看看她的样子,知道这苦命的女子定然也有一番故事,当下也不言语,只敞开两只耳朵,作个沉默的聆听者。
咏雪这才缓缓叙道:“咏雪原是北平师范学校的学生,我的夫家,本是平遥城里的商贾向家。”她顿了一顿,叹了口气,续道:“先夫是个军官,我们三年前过太行山去河北省亲,谁知遭胡子埋伏,先夫……”
雷洋暗叹,原来这押寨夫人却是槐九抢来的呢,这乱世佳人,果然薄命得很。
咏雪忍着啜泣,接着倾诉:“我本该当时就追随他去的,用不着丢人现眼留在这个世上,可是因为已经怀了向家的骨肉,所以才忍辱偷生,活到现在……”
雷洋道:“小姐怎么能那么想,那不是你的错,雷洋对你……只有敬佩,任何人知道那种情景,都会理解和体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