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的方向发展,水牛却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雷洋的利害,他是亲身领教过的,那天在街市上,十来个大汉并肩子上都没讨到半点便宜。槐九多么英雄了得的人物,竟然一个照面就挂了,也没讨得半点便宜。难道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指老虎)就能讨得好去?他毕竟是个城里人,见多了晋军城防的家伙,甚至连日本人的山炮也见识过,所以心里颇瞧不起这些落草的土狗。他心里暗骂道,什么狗屁大炮?不过是把松树掏空了芯做成的大火铳罢了。他决定还是让老虎的人马先上,看看形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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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索燃到尽头,松树炮猛然间“轰”的一声,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面抬炮管的两个壮汉(操作火炮的炮手)立时就被震飞开去,幸好早安排了接应的兄弟,否则必然是摔胳膊断腿的结局。与此同时,火焰夹着铁丸如怒龙般猛烈地从炮口涌射而出,狠狠扑撞在院门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距离太近,松树炮的威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待硝烟散尽,众人惊喜地发现,院门上赫然留下好几个不规则的焦黑窟窿,正中央那个居然有海碗般大小,而院门的中上部也在这巨炮的喷射后燃烧起来。毫无疑问,这门已在松树炮的轰击之下受到了结构性的创伤。
众胡子哪还迟疑,蜂拥而上,冲到最前头的家伙抬腿就踹了一脚,院门应声而开,燃烧的木屑落了一地——这攻打了整夜的院门就这么轻轻易易给破了!
院门既破,众土胡子争先恐后地抢进院来,都像饿极了的野狼一般,大家也顾不得放枪,真个是见到门就闯,见到柜就翻,见到羊也牵,见到鸡也撵,有财房里的金银细软,被搜刮一空,可怜这土财主仅有的几件绸布长衫,也被几个手快脚快的胡子横罩身上,眼见已是不成样子。
庄丁们躲在藏身之处,窥见胡子们嚣张的模样,肺都气炸了,这些胡子忒目中无人了,当我们是死人啊?若非尚未有收到头领的信号,只怕已经开枪射击了。
也不过片刻,胡子们已经开始到处搜寻地窖(山西乡下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