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春妮气苦,心里委屈得要命:小姐何等冰清玉洁的尊贵人儿,怎能由着你们这些粗野的泥腿子随意取笑?这个雷洋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枉费了小姐一片苦心,真似对牛弹琴一般。她也是气晕了头,气冲冲回到上房,也顾不得小姐的叮嘱,直言直语道:“那王雷洋不领小姐您的情,把莲子羹都分给下人们吃了……”话出了口才意识到不对,连忙用手掩上嘴巴,却发现有财老爷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呢!
芯莲心头就如寒冬腊月里一盆冷水泼下来,冷冰冰见不着丁点热气。她闻着春妮的话语,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默默起身回房,心里却不停悲戚地问道:“他竟要如此对我吗……他竟要如此对我吗……”
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向来保持着止水不波的处子之心,就算天大的事情也难扰乱她沉静平稳的步调。不管是在平遥,还是在太原,多少贵介公子、青年才俊对她殷勤软语,她都不曾假以颜色。可是她现在似乎隐隐感到对雷洋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因为他两次舍身相救,也许并非如此。她感到雷洋的世界里有太多的秘密,所以她不知不觉地亲近他,了解他,谁知却遭到如此对待,害得她平生第一次她失了方寸。
有财心里苦涩得很,恼恨地想到:“还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想到却是沾了那大傻的光!”他忍不住一阵牙酸,恶狠狠把茶盅望桌子上一顿,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洗碗刷盘子去呀!老爷我白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