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恩小惠,才坐牢会长的位子……你不知道啊,徐家集的那些小人尽瞎说,说您刻薄寡恩,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那里往来客商多得很,万不可污了老爷您的好名声啊……这一回怎么说也得大方些,也好叫那些土包子们见识一下老爷菩萨也似的心肠吧。”
有财意动,他知道雷洋说得婉转,不敢伤了自己的颜面,其实自己在这十里八乡里又何曾有什么好名声?但是就此答应,也颇为肉疼。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给护院的人家减半成租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最近开销很大,手头紧得很,银洋真是一个不剩。”他为难道:“不如……先从你那里支几个使唤……明年收了租子一总算还给你。”
雷洋心说好嘛,我说怎么威逼利诱,连番恐吓你都不松口呢,原来还在算计我那五十个大洋呢,真亏你说得出口。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金钱的态度本就比较理性,否则当年也不会投笔从戎,现在已是死过两回的人了,更是看得开阔,毕竟金钱在他眼里只是工具而已。
“老爷果然体恤佃家,他们知道了肯定要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但是只减租半成是不是太少了?”他乘机加码道:“如果老爷肯把庄丁们的租子减去一成半,我愿意拿出三十快大洋来给他们充作今年的练饷——也不用老爷归还。”
有财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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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把手握在一起,忍不住哈哈大笑,心说:终于把这老(小)狐狸给算计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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