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莲两眼汪汪,摇头道:“要死就一起死!”
雷洋怒道:“别婆婆妈妈!快去!你点着了火,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芯莲伤心回头,举火而去。
狼群在头狼的带领下围了上来,它们压低身子,伸长前爪,凶狠地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就这样隔着十来米的样子和雷洋对持。
雷洋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只要他一转身,狼群肯定会猛扑上来,将他啃地连渣都不剩。他脑子什么都不敢想,也没空去想,只能机械地操持着扁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狼群。
汗顺着脖颈一直往下流,又湿又冷,不知不觉间浸透了衣襟。
这个时候,比得是胆量,拼的是意志,没有任何花假可讲。
狼群稍稍分开,一头毛色青白的狼缓缓靠上前来。它身材修长,四肢壮硕,毛色发亮,粗硬的长吻半张着,露出锐利的獠牙和猩红的舌头,无疑是头非常年青的公狼。
雷洋知道这是狼群的试探,丝毫都不敢大意。
头狼掉过头来,一声低啸。青狼立时猛地向前疾窜,朝着雷洋猛扑过来。
雷洋站稳步子,握紧扁担,瞅准机会一棒砸出。
这一棒却落了空,野狼奸猾,避过扁担闪到一边,显然留有余地,并未全力冲刺。
雷洋暗恨,却不动声色,谨守三尺之地。幸好是个深涧,野狼们并无迂回的道路。他暗叫自己耐着性子,坚持后发制人,待那畜生近得身前再行出手,定要叫那杂毛有来无回。
青狼再上,雷洋夷然不惧,抡圆了膀子一棒狠狠击中青狼面颊。青狼吃疼,哀哀嚎叫着退了下去,脸上皮开肉绽,鲜血淋了一地。
狼群一阵骚动,有点意外猎物的强硬。后面紧跟着抢出一头个头粗壮矮小的灰狼,围着受伤的公狼嗷嗷直叫。它伸长舌头舔公狼的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雷洋看着那矮狼阴森森的眼光,心里不禁一沉。他感觉到今天的事情恐怕有些不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