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英雄气概,现在却和一个五六十岁的哑巴泡在初冬的池塘里尽情打闹,充满了无邪的童趣。两个天差地远的极端同时在他身上出现,却又不显丝毫突兀,仿似理所当然一般,让她才平静的心又隐隐波动。她的心里地对这个男子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她看着他,琢磨着他,不知不觉忘了先前的烦恼。
雷洋见她走来,忙趟到岸边,一边微笑地搭讪:“小姐,你也喜欢抓鱼吗?”
芯莲道:“看书看得累了,出来走走,见你们这里热闹得很,过来瞧瞧。”
雷洋“肃然起敬”:“像你这样的小姐,又不用考秀才,哪用这么辛苦读书啊?”
芯莲道:“不是,只是小说而已,没事消遣而已。”
雷洋憨憨地笑道:“小姐……俺不懂呢……什么是小说啊?”
芯莲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傻,跟一个乡下汉子讲什么小说呢,她笑着解释道:“就是话本啊,演义什么的。”
雷洋乐了:“俺明白了,俺在徐家集扛活的时候,到两重天里听了几次不花钱的白书呢!”他倒很有些“不好意思”:“俺听过《三国演义》和《水浒传》,那些英雄真了不起啊!”
芯莲揶揄道:“你也很了不起啊!”想想似乎不该这样,正色道:“是真的了不起啊!还没道声多谢,那天真是多亏了你。”说着说着声音却缓缓低了下去,脸色不觉有些发红。
雷洋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道:“那有什么,俺们庄户人有的是力气。小姐,下次要是还有什么人敢欺负你,你告诉俺,俺打得他满地找牙。”
芯莲的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这个实诚的庄户人就像一块从未琢磨的璞玉一般,浑不知世情的险恶,他心里充满了正义与勇敢,好像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一样。他说的话虽然简简单单,却比省城、县城那些公子少爷谄媚的甜言蜜语要动听得多。
雷洋的话就像醉人的春风一样,暖暖的,拨动她深心里最柔弱的心弦。她的眼睛便有些发红,不由想得痴了。
雷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