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酒的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那么喜欢喝酒,好象不吸烟的人不能体会烟瘾一样。
小齐、林子、高远、何山青、白路、鸭子,除去司马以外。大家都在,围着桌子看着菜发呆,偶尔有人动下筷子,更多时候是在喝酒。
林子说:“才多大啊,胃就不行了?有洞了。”
鸭子说:“他太拼了。”
高远沉默会儿说道:“活着真不容易。”
开始时很少说话,主要是喝酒,直到多半个小时以后,酒意上头,对话才慢慢增多。何山青跟高远说:“二胖找你赛车,为什么不去?”
高远说:“我为什么要去?”
……
对话是无聊的。没有内容的。朋友住院,虽不至于痛哭流涕,心情肯定不好受。几个人说着喝着,喝到最后,何山青说新年刚开头就病一个,搞什么?
没有人知道搞什么,白路想起家里的郑燕子,等酒局散了,马上回去。
郑燕子还没睡,不是不想睡。是一天都在躺着,睡的多了,自然睡不着。
白路轻轻推门进入,郑燕子马上问话:“路子?”
白路说是我。又说:“还没睡?”坐过去问:“牙还痛么?”
“好多了,现在是一丝一丝的痛,不严重。”燕子回道。
白路恩了一声,想想问道:“你想什么时候登台演出?原先说在酒吧,如果你觉得体力可以,可以改在大剧场。就是上次表演的地方。”
燕子说不用改,又说:“等牙好了就可以演出。”
白路说:“不着急,我就是问一下,养伤重要。”
这一年的新年前后,不光是燕子、林子先后住院,还有付传宗,还有小德孤儿院那个叫小国的孩子……似乎大家都跟医院干上了。
晚上睡觉时,白路看了会儿天棚,想起家乡的耿老汉,人活一世,谁都要走上这么一遭。
隔天早上,没有谁组织,几个人不约而同赶去医院。
好象心有灵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