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四辆面包车。心里只有愤恨。
在出来沙漠之前,他在沙漠里的称号是祸害,在那个只关押重刑犯的与世隔绝的地方,他年纪最小,却是号称祸害,足以说明有多混蛋。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坏。坏到超出想象。可面对社会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以为真的是有些脆弱,和外面世界的许多人比较,他往昔作为,充其量是恶作剧。
白路真没想到一个人能坏到这种程度,把别人家孩子弄残疾,只为自己过的好一些。
夜晚的风很凉。白路却有些烦躁,而且是相当烦躁。
他可以把罗天锐打成猪头,可以怒砸派出所,那时候的他只是他自己,他认为天底下就没有自己不能做的事,现在想想,到底是幼稚了。
二十多条性命,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在战场上还好说。你杀我,我杀你,杀的越多越有本事,可现在不是那样,是他制住二十多个人,予杀予夺,全看他怎么想。
白路想杀人。把这帮混蛋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不要说杀人,就是给你二十多只鸡,让你一个个杀过……
夜晚天气还好。空中有弯月亮,严格说是大半弯,很胖的半弯月亮挂在高空,很亮,但是显得很假。
白路看上一会儿,房屋里突然想起哭泣声,是一个小孩在哭,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尿床了,乱哭一气。
白路等了会儿,那个小孩一直在哭,哭个没完。
白路朝天上的月亮抱拳:“大哥,咱别玩了,好么?”声音中只有苦涩。
月亮不会回答他,房间里小孩的哭声越显得大,白路长叹口气,为什么就不能象故事中一样的快意恩仇?
转身走进那间房屋,也许是母子连心,房间里的女人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奈何手脚被捆,嘴巴塞进袜子又被勒住,只能恩恩呜呜的发音。
白路抱起孩子,果然是尿床。一个白乎乎的小胖子愤怒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张开手乱拍。
白路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