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明天,和他一样的老无所依。
这些人里,只老维始终面无表情,静静坐着看。
这家伙还真难搞定。白路指着老维说:“说说怎么砍人的,在哪砍的,说不明白,今天你就甭想睡了。”
老维看看白路,说道:“就是砍人,他得罪我,就砍了。”说的很慢,差不多一字一顿的边疆普通话。
还真是简单。白路扫他一眼,问道:“家哪儿的?”
“边疆。”
“废话,你要是来自海南倒有意思了。”白路说:“家住哪儿?”
老维没接话。
白路脾气上来,就不信搞不定你,走过去说话:“我是塔县的。”
“哦?”老维眼睛看过来,好似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从头到脚仔细看。
白路说:“有病啊,没看新闻?老子在边疆闹出那么大事,你都看毛了?”说完这话,跟着装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早出来了是吧?我那事儿刚发生没多久。”
“你说话不像。”老维说道。
“肯定不像,我爹就这口音,不让我上学,把我教成这样。”白路跟着自吹自擂:“中秋晚会看没?有我,告诉你,全国各地电视台都请我去,就俩字,不去!咱大边疆喊一嗓子,好使,嗷嗷就回去了,你没看是你的损失。”
他在乱吹牛,老维听得连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路问:“出来多久了?怎么这么瘦?咱那边出来的人,只要肯干活,基本都挺壮。”
“身体原因,长不胖。”难得的,老维肯聊上一句。
白路拍下他肩膀:“现在我是老大,有什么事儿说话。”然后很潇洒的回去一号铺躺下。
他和老维说话,边上人一听,我靠,他俩是老乡?想起前些天一直收拾老维来着,这家伙会不会趁机报复?曾经动过手的众人赶忙往远处挪挪,远离灾祸地带。
一个人经常被欺负,会对外界变化特别敏感。因为白路一通胡话,老维分明感受到其他犯人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