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都脱了鞋在看录象。
白路很怒,大喊道:“穿鞋。”
“谁他马的瞎喊?”有个家伙用家乡话喊回来。
白路走过去:“穿鞋!”
三个人看看他,还没说话,又有别的观众喊道:“我靠,难怪这么大味道,有点公德心好不?穿鞋。”
不能犯众怒,三个人穿好鞋,顺便凶白路两眼。
白路懒得计较,回去找座位。为了离这些刺激味道远一些,特意绕一圈,绕去左下角。
他靠墙边走,没想到前面有盆水,黑糊糊的也没看见,一脚踩进去。
白大先生很郁闷,你在录象厅里放盆水干嘛?
拖着带水的脚走到最后一排,这地方没人。坐下脱鞋脱袜子,边脱边鄙视自己,刚才怎么好意思骂别人没公德心的,这下轮到自己了吧。
把小食品扔进包里,用装食品的塑料袋装袜子。
问题是鞋还是湿的,把水控干,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偷偷举起脚闻闻,还好,没味。于是把另一只鞋也脱下来,盘膝坐在沙发上看录象。
可看着看着困了,身体歪成最舒服的姿势,倚着沙发睡着。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多,看看时间,伸脚下去穿鞋。可伸着双脚在下面划拉来划拉去,都是落空。
郁闷个天的,鞋呢?白路弯腰往下看,我靠,鞋丢了?
往前往后往远看,没找到自己的帆布鞋,反是找到一双更脏更破的胶鞋。
看到这双鞋,可以确认自己的鞋被偷了。
白路这个无奈啊,自诩贼祖宗,看场录象把鞋看丢了,还真不是一般的牛皮。
眼看要到发车时间,来不及买鞋,只好光脚出录象厅。至于那双破胶鞋,白大先生宁肯光脚也不会去穿。
悲剧的不是他光脚,是光脚还没有坐票。来到剪票口,混在人群里,在许多人的注目下进入登车通道,走上站台。等火车停好,被人疯挤进车厢。
整个过程提心吊胆,惟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