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很温暖,白路的怀抱更温暖,屏幕里是欢闹的五岁小胖孩,屏幕外是光头抱着咯咯笑的五岁小瘦子。
尽管有很多笑点看不懂,可并不妨碍小瘦子笑。
白路也在看。却一点笑不出来。这部好笑的、曾经看过一百多集的动画片,此时变得无味之极。
俩人就这样看着,一直看到九点、九点半、十点、十点半,小奎尼在白路的怀抱里睡着。白路没动。定定的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画面,一直看着。
十一点的时候,楼下传来响动,是那些人拍完戏回来。白路这才起身。把奎尼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然后关灯。把电脑声音调小,坐回椅子上继续看动画片。
外面的动静持续到零点以后才消失,估计是各回各屋睡觉。而白路依旧没有睡意,还是傻坐着看动画片,不笑也不动的傻看。
越看越压抑,终于看不下去,拿起小号,悄悄出门,登上天台,爬到篮球架子上,又在吹小小鸟。
在沙漠的时候,他一直吹小小鸟这首歌,是吹给自己听,吹自己的孤单,吹自己的不服,吹自己的无依无靠。
现在,是在吹自己的伤心。
吹了好几遍,高亢的号声不能宣泄心中的压抑,突然停下不吹,站起身,仰天大叫:“啊……”
声音很大很久,喊的面现青筋,脖子上血管突出,直喊到没气了才停下。
喊过以后,在篮球架子上坐下,仰头看星空。
过了会儿,楼顶房门突然被推开,是柳文青,走过来问:“怎么了?怎么不睡觉?”
白路跳下来:“没事。”拿着小号进屋。
第二天早上五点,白路起床做早饭,然后去叫奎尼起床,穿衣服,洗脸,吃饭。五点半的时候,把四个包往门口搬。
他在忙碌,柳文青也已经起床,问道:“你在做什么?”
白路说:“送奎尼回家。”声音很平静。
“你要去边疆?”柳文青问。
“不去。”白路